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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1b5小说网 > 都市小说 > 软骨头 > 软骨头 第469节
    习惯了单手开法拉利,江岸开车向来快,但这车属实是不太趁手,开了不到一段路就有点儿累得慌了。

    到下车,他忽然跟芩书闲道:“要不我们在这边买套房子吧?也方便以后常来住。”

    芩书闲只觉得他有些一惊一乍,不太正常。

    “你中邪了?”

    在这买房子,等于是在人眼皮子底下惹不痛快。

    潭家也就只有潭杰能接纳两人,况且还是看在她母亲潭慈的面子上。

    要是常年来往,指不定得闹出点什么事。

    芩书闲是只想低调做人,奈何身边这个猪队友总想着往上爬。

    她还拉不住。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这边很宜居吗?”江岸兴冲冲的走在前头几步。

    芩书闲边走边回:“宜居的地方多了去了,也不止这一处,你要是实在钱多得花不完,觉得心里不痛快,咱们可以全国各地多跑几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她那脸,就差直接说一句:你要住你自己住,反正我不住。

    两人打磕时,旁边走过去两个小孩,一男一女,一人手里揣了根冰棍。

    江岸就看得挪不开眼了。

    即便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芩书闲也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一把拽住他胳膊往前拉:“江岸,你别多想,在没结婚之前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想未婚先孕,咱们明天去领证得了,明晚就开始造人计划。”

    闻言,芩书闲脚步停下来,她眼神略带严肃:“生孩子是那么草率的事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,我尊重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
    第535章 这辈子对她好

    爬山本不是易事。

    爬到半山腰的时候,芩书闲几近体力不支,全靠江岸扶着走。

    他在她耳边打趣:“你这样怎么行,这才走几步路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就不想来的。”

    潭杰在前头等两人,瞧见没动静,回头来看,江岸背着芩书闲还脚下走得生了风似的,手脚轻便,除了脸略显得几分红润,其余无所异样。

    三人一路继续往上爬。

    芩书闲几次欲要下来,江岸都不让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无不是各种异样目光。

    “江岸,你放我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走了一段路,再是体力充沛的人,这会儿也多少有点气喘了,江岸吐声明显没有先前清亮,带着几分颤音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
    闻言,江岸扭头扫她个眼色,口吻带嗔的问:“怎么?不乐意我背你,还是怕被外人看到什么?”

    “怕你累着。”

    “还知道心疼我。”

    江岸找了快稍微平缓的位置,弯腰将她放下来。

    双脚离地,瞬间安全感满满,芩书闲拧开瓶矿泉水递给他:“先喝口水再爬。”

    目光打在她捏水瓶的手指上,盯了几秒才伸手:“不枉费我对你好,还知道心疼人。”

    芩书闲懒得跟他斗嘴。

    她又不是白眼狼,谁好谁坏分得清。

    就这眨眼的功夫,潭杰已经走得不见身影了。

    江岸拧好水瓶盖子:“舅舅这把年纪比我们年轻人体质好多了,咱们可比不过他。”

    昨晚的事情,芩书闲挺多想问的,只是一直没好当着潭杰的面开口。

    等他气息平稳得差不多。

    她开口出声,问道:“昨晚上舅舅跟你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舌尖在口腔里顶住牙根,好久才松开,江岸掀开一双明亮清透的眼,眼皮高高掀起:“潭姨的事对他打击挺大的,他一直想问我当年她嫁去盛家的经历,我没跟他讲。”

    他只说了个大概,没具体描述。

    潭杰问起,江岸也就是告诉他,自己不太清楚,警方不便透露。

    可他又怎会联想不到呢?

    江岸好几次见他背着人抹眼泪。

    芩书闲点点头:“那些事别跟他说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,孰轻孰重我清楚。”

    江岸跟芩书闲在寺子山求了块玉带回去。

    晚上走时,没人送他们。

    潭杰走在车后座里,低声安抚:“你们别见外,家里当初因为这事,被盛家威胁过好多次,大家不是没心的人,是被吓跑了,咱们没权没势斗不过人家。”

    盛万松威胁潭家的事,从未听潭慈跟她讲过。

    眼底流露出一抹疼痛与憎恶,芩书闲抬手用指腹抿掉眼角的湿润,半张着嘴吐气。

    嘴里吐出的都是灼灼的热气,感觉嘴皮子都在被燎烧。

    在潭杰看不到的位置,江岸探手牵住她的,单手牵着。

    他没说话,一个小小的动作安慰。

    怕他单手开车危险,芩书闲抽开将他手退回去。

    给了他一个她没事的眼神。

    江岸:“舅舅,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潭杰保持沉默。

    或许这沉默里包含的东西太多,有判断真假,也有猜

    忌多疑,又有矛盾跟纠结。

    芩书闲坐不住了,她觉得是时候跟潭杰讲清楚:“他人很好,我们也是真心结婚的,没有人逼我,我妈是命不好,但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。”

    潭杰非要跟去燕州,一片苦心谁都看得明白。

    潭家人不愿参加婚礼,唯有他出场。

    借着去给潭慈扫墓的由头,也就是想看看江岸这个人如何,待芩书闲怎样。

    都说男人心粗,眼下的潭杰比女人心思还缜密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江岸同司机换着开,很晚才赶回到燕州住所。

    暂时芩书闲跟着他住,鼎南府的房子空着。

    自然潭杰来,也得跟一块住。

    小两口住在一楼,二楼的大客卧腾出来给潭杰打住,江岸临时叫李嫂多添加了些被褥,燕州的开春还是冷的,尤其是早晚温差大,白天稍微好一点。

    晚上,江岸跟潭杰小酌了两杯。

    两人都醉里壮胆挑话讲。

    潭杰眼神涣散,端酒的手都不稳了,指着江岸鼻子:“你小子……要是敢对书闲……不好,我一定……不放过你……”

    比起他,江岸酒量那要好得多,他此时还算是比较清醒的。

    一个劲的连连点头,囵囤都不带打的。

    见酒杯空了,江岸又给满上。

    潭杰这人吧!

    不喝酒倒也能忍得住,喝起来那就没个数。

    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,客厅里打着大灯,刺目的灯光笼罩着两人的脸,李嫂眼力见好,走去把灯调暗,仅留了一盏比较小的暖黄色壁灯。

    “李嫂,再拿瓶酒来。”

    其实这会儿潭杰已经喝得差不多了,再喝下去指定醉到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李嫂劝又不好劝,只得去房间再取酒给江岸。

    江岸替潭杰满上:“舅舅,这杯我再敬你,算是我这晚辈迟来的歉意,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跟书闲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仰起脸一口饮尽,入喉滑下去的酒液刺拉着嗓子眼,不太好吞咽。

    潭杰口齿不清:“我看好你,别让我……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不会。”

    江岸是跟潭杰保证,同时也是跟自己保证,保证他这辈子不会辜负芩书闲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