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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作为一个医生,自然懂得什么叫胎心没了,流多少血都没关系,关键是胎心还在,胎心没了就真的没救了。。。

    那个坚强的女人前几个月还为了lily的事奔走忙碌,现在却轮到自己也失去了孩子,真是造化弄人!

    “行,赵医生,你看着好好处理一下,把对病人的伤害降到最低。”

    赵医生转头看看仪器上的指标,对助手命令:“准备输血。”

    “输血?”

    王宇微微皱眉,梁以沫说得没错,毕竟是别人的血,能不输就尽量不要输,他也走过去看了眼数据,沉着的说:“等等,赵医生,你继续手术吧,数据我来开着,暂时不用输血。”

    赵医生看了王宇一眼,笑道:“行!小王啊,你的技术我最服,你说怎样就怎样。”

    这王宇可是科室里的一把好手,他说的话没人会不信,她自然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王宇看了眼那袋血浆,闭了闭眼,觉得是自己想多了。

    在王宇的监控下,梁小濡被推出了手术室,沈澈和梁以沫一下子围了过来,王宇摘下口罩轻声安慰:“放心,大人没事,不过是个小小的刮宫手术 ,一切顺利,虽然流了很多血,但是并没有输血,等她清醒过来就可以带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对方是凉城数一数二的大人物,自然是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,所以他就没说需要留院察看这种废话,能出院的就让他把人带回家去修养。

    “王医生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梁以沫脸色总算是缓和下来,微笑着看他一眼又立即转头忙着给梁小濡脸上擦汗。

    倒是沈澈要清醒一些,急忙说道:“小濡没事真是太好了,梁少你大可以放心了,只是王医生,我那两个干儿子呢?”

    梁以沫也是一愣,刚才他太忧心梁小濡了,并没有问孩子的事情,沈澈问的也正是他关心的。

    “孩子没了。。。”王宇摇摇头,同情的看着梁以沫一眼。

    正文 265我只求你别太伤心,哭坏了眼睛!

    “孩子。。。没了!”

    梁以沫似乎早就感觉到了,只有沉痛却并不意外。

    当时梁小濡腿上流了好多血,他心里早就有种不好的预感,果然。。。

    “孩子没了,双胞胎呢。。。”

    他哽咽了,抚摸着梁小濡的脸,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,是自己没有来得及将她带走,让她收到了惊吓看到了那么丑陋的一幕!

    “梁少!你要撑住!你和小濡都还年轻,孩子没了可以再生。。。”沈澈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安慰眼前这个悲伤的父亲。

    他的内心又能好受得了吗?

    一条马路隔着的咖啡店里,他还和梁少吵着要做两个娃娃的干爹,然而现在,那对孩子竟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。。。

    “赶紧推病人去观察室吧。”一个小护士提醒着。

    梁以沫亲手推着病床走了,沈澈看着他孤单清冷的背影,一拳砸在了墙壁上!

    “那个混蛋!”

    他算是圈子里修养好的男人,但是现在也忍不住爆粗口了,像头愤怒的猛兽一样奔到了楼梯口的导诊台。

    “那个叫郑毅的住在哪个病房?”

    值班护士首先被他的声音给吓坏了,等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张俊美阳刚的脸,又心里乐的扑扑直跳,该说不该说的也就都说了。

    “他是个hiv携带者,被送到特殊病房护理了!”

    “hiv?”沈澈一愣,脑海里迅速闪现出很多镜头,尤其是阳光下那片带着血丝的玻璃片。

    他忽然明白了郑毅的真正意图,他并不是天真的想着要凭一片玻璃杀了许茹芸,他是要传染给她艾滋!

    好狠好龌蹉的心思!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恩怨纠葛,能让一个年轻男人对比自己年长十来岁的女人做这么绝的事情?

    想暴打那个害得梁小濡流产的王八蛋的想法却没有丝毫改变,他朝小护士点头道谢,急匆匆的离去!

    某间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,郑毅正在床上闭目养神,就被一个怒火中烧的男人给从病床上揪了下来,这一跤他摔了个结结实实,腿上的伤正撞在瓷砖上,他惨叫三声,捂着腿龇牙咧嘴的看着来人!

    这个军官他认识,正是在医院门口制服了他的人!

    “你是谁?你要干什么你?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干啥还不放过我?”

    郑毅暴躁了,这人阻止了他向许茹芸索命也就算了,竟然还追到他新转的病房里了,有病不是?

    沈澈瞧着他这副样子就来气,揪着他的衣领子不放:“你还我干儿子!你还我干儿子!”

    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勾拳,打得郑毅眼冒金星。

    沈澈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激愤,朝着没有还手之力的郑毅连连动手。。。

    病房里,梁小濡终于醒了麻药,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,云里雾里,在梦中她似乎一直都在追着两条小鱼儿跑,但是那两条可爱的小鱼儿朝她摆摆尾巴,越游越远。。。

    缓缓睁开眼睛,入目的全都是洁白,她苦笑了一下,看来她的记忆没有出错,她果然昏倒被送到医院里了。

    “水。。。”

    嘴唇微微翕动,不知怎么的,全身都非常乏力,好像她刚跑完马拉松似的。

    那只带着暗香的大手轻轻将她扶起,又将一杯温开水递在她的唇边。

    她垂着长长卷卷的眼睫毛,并不看那人,却很有礼貌的低低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