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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醉忽然回过神,笑着说了一句,“你和我了解到的,不大一样。”

    虽然这段时间他已经发现这个女人和过去那个闻清不一样了,但是她又总在各种小事情上叫他出乎意料。

    “你从哪里了解的?易美茵那里?”

    “啊,这你就不用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他朝司机走过去,停下来的时候,恰好踩在那人的手指上。

    他低着头,脚上用力。

    轻微的断裂声和地上那人的哀嚎同时响起,时醉脸上还是微笑着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岗亭里,坐着两个保安,只是略略看了外面一眼,然后迅速地把头转回去,生怕转的慢了,惹上什么麻烦似的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这里只剩下哀嚎声。

    闻清皱着眉头看那疯子的一脸笑容,在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,他终于停了下来,顺手摸出几张钞票,甩在了司机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不用找了。”他说完这话,转过身来,“回家吧?”

    地上的司机似乎是被这个疯子的表情吓到了,话都不敢说,捡起地上的钞票,飞也似的上了汽车,直接弹射起步迅速消失在小路尽头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闻清答应了一声,就跟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走了一段路,他忽然开口:“你那位好朋友怎么了?”

    这男人的语调温柔,和夜里的风纠缠在一起,叫人有点恍惚。

    “你在跟我拉家常么?”她面无表情地又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,“还是想知道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紧张什么,这么一路不说话怪别扭的,随便问问嘛。”

    随便?

    这男人消息比她要灵通的多,恐怕易家人还没回国的时候他就知道了,那家人的踪迹也肯定逃不脱他的监视。

    作贼心虚么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孩子闹脾气。”

    “是嘛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停下,半转过身来,像在等她。

    内森庄园的绿化是海城最好的,这里的树林茂密却不杂乱,都被修剪掉了枝丫,个个精致无比。

    闻清看着眼前那个男人一副绅士做派,和刚才那个踩着人手指的癫狂模样截然不同,她忽然觉得时醉和这片树林倒是极其相似。

    “是啊,”她跟上他的步子,站在他身边,“小孩子,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你儿子也这样?啧,我就问问,你干嘛像看贼似的看我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,我不是很想和你谈论我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想和谁谈论?陆文宴?”他双手插在裤袋里,挑起半边眉毛,“我今晚去接你,是不是去的早了些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和陆文宴似乎在说什么过去的事情,叙旧么?说的倒是挺火热的。”他低头踢了一颗小石子,“要是我再晚去一些,你们俩是不是要抱到一起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再去晚一些,他可能就要掐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闻清想走慢了几步,拉开了一些他们之间的距离,忽然听见身边那男人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这么久了,大多时间里她见到的,都是微笑的时醉,像这么敞开的笑,还是第一次见。

    这疯子是听到她会被掐死,开心的?

    她总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,总觉得今晚这人,有点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

    她背后有些发凉,她觉得这疯子的笑容,竟然和刚才踩着人手指时候的笑容有些像。

    “掐死你啊,对着你这张脸恐怕下不去手吧,”他停住了笑声,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她,“要是还是你原来的那张脸,就说不定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