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,球体被瞬间切开。
“轰隆隆”
切开的瞬间,如同晴日闷雷,在院子上方炸裂,震耳欲聋。
“咔嚓”
榆树的枝干,被硬生生震掉一半!
“怎,怎么可能?”
陈会长双腿一软,瘫坐在地上,望着空中已经消散的球,呆呆开口,这一刻,他像个油尽灯枯的老人,面如死灰,嘴唇还在颤抖:“怎,怎么可能,我毕生的修为,我蕴含全部内气的致命一击,怎么可能就这样,没了…没了…”
韩天这一刀,劈开的不仅仅是他的招数,更是他的信心,活到这般年纪,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给打败,还是用最粗暴的方式打败,简直杀人诛心。
“对不起,我错了,我错了…韩公子,饶我一命,我就是条狗,汪汪汪!”
相比较之下,陈志远反应则要快的多,登时跪在地上,双手扶着地面,痛哭流涕哀求,他绝望了,当下唯一的希望,就是韩天大发善心,饶自己一命!
“求求你,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…”
“我还没活够,求求你…”
韩天收起破晓,一步步上前。
陈志远见状,跪在地上向后退:“求求你别过来,求求你….我不想死!”
韩天没看他,走到陈会长面前:“你以为自己败了么?”
陈会长听到声音,身体一颤,看向韩天,眼里出现一抹希望,难道自己没败?
“对,你就是败了!”
韩天面无表情开口,又道:“你发没发现,你不仅败了,而且从始至终我根本没动过,都是你主动出手,我被动防守,有没有想过,如果我主动出手,你会怎么样?”
此言一出。
陈会长眼球再次睁大,刚刚升起的希望破灭,眼眶一红,老泪纵横,不只是杀人诛心,更是把人心掏出来,用脚一点点碾碎…
“爸,爸,你别哭,别哭,求他啊,求他…快点快点,跪下求”
陈志远见他只会哭,极其焦急,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,求他放一条生路。
陈会长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只不过是败了,可自己还有权势、还有地位、在镇子上还一手遮天,不能就这么死掉!
也迅速跪在地上,颤抖道:“韩公子,饶我一命,求求你饶我一命….对对对,跟我没关系,都是张管家,是张管家让我动手的,他说你必须得死!”
事到如今保命要紧,只能把张管家供出去。
“你知道的,我们这里出产药材,那些小的商人根本消化不了多少,只能指望这些大家族,张管家开口了,我不敢不从,求求你,求求你…”
如今这幅样子,哪还有镇上第一人的形象?
“张管家?”
韩天刚刚就想过,为什么他敢不给赵如意面子,竟然背后偷偷来找自己,并且还骂自己是小白脸,原来是有人指使。
“打电话,说成功了,邀请他去协会!”
“好好好”
陈会长小鸡啄米一般点头,迅速拿出电话给张管家拨过去,他的演技要比好很多,也是在性命威胁之下爆发出的演技。
“好了,他说马上就过去,韩公子,我都按你说的做了,你能不能…”
“先起来!”
韩天开口道:“把你刚才用的,教我…!”
所谓敏而好学,不耻下问,虽说韩天打败他,但这并不能否认陈会长的招数不好,只是在他手中不好罢了,青羊三式在赵登高手中,与在自己手里,不同样天差地别?
“啊?好好好…”
与此同时。
“大小姐,陈会长邀请咱们去协会一叙…”
张管家忽略了电话中韩天已经被处理的信息,一个省城的小人物而已,即使走的再高,也是省城,根本不值得一提,死了就死了。
“去协会?”
赵如意不想去,她带韩天来这里,一方面是顺便透露自己家族底细,另一方面是想通过张管家之口告诉父亲,自己与韩公子一起出现。
身为女儿,告诉父亲自己有心上人是很残忍的。
她本身对陈会长就不感冒,现在更是想去找韩天,陪他逛一逛,看看有没有需要的药材。
“陈会长也邀请您了”
张管家又道:“大小姐,家族与陈会长合作多年,邀请您却不去,年免让陈会长多想,这对双方合作,是不利的…”
他知道赵如意一旦分开,就会去找韩天,现在就去找,很容易发现端倪,拖的时间越长,也就越不易被发觉。
谁知道他是走丢了,还是已经离开?
“好吧…”
赵如意点点头,心里暗暗想着,韩天和别与那个女孩,走的太近!
两人出了门,上了车。
直奔协会。
“赵小姐,张管家…”
陈会长站在协会门口,亲自迎接二人。
“你这是?”
张管家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一愣,好像全身的血都被抽空一样,刚刚还好好的,难道是对付那个姓韩的,耗费这么多内力?
赵如意也瞥了眼,很意外。
“呵呵,出了一点小事,进去聊,进去聊…”陈会长做出个请的手势。
赵如意率先迈步走进四合院,张管家紧随其后。
“里面请!”
张管家指着最前方的正房。
赵如意仍然在最前方,她走到院子中央位置,看到正房大厅里的景象,登时定住脚步,尖叫道:“韩天?”
天色已黑,刚才光线不明没看见。
而现在,分明看见韩天正坐在门里,满身鲜血…
“你怎么了?你怎么这个样子?”赵如意迅速跑向门里,满眼担忧:“怎么回事,这才分开多长时间?你告诉我,只要…”
她想说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给你撑腰。
只是话还没等说完。
“嘭”
陈会长突然跪倒院子中央,对着门里磕头道:“韩公子,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,求求你,饶我一命吧,求求你饶我一命…”
走在他旁边的张管家也定住身体,低头看了眼,什么情况非常清楚,咬牙道: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!”
陈会长吓的身体一颤,不敢再说话,当下只想活命。
“张管家,你可知道我?”韩天没管赵如意,盯着院里的白胡须张管家问道。
赵如意猛然转头,觉得不对劲,皱眉问道:“张管家,到底怎么回事?”
张管家见事已至此,没办法隐瞒,盯着韩天道:“小姐,您是金枝玉叶,岂容一个凡夫俗子玷污,确实是老奴的主意!”